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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所謂城主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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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濤所在的中人堂坤閣是城主府議政處巔重殿的側閣,一般作為城主大人私下會晤的場所之一,比起議政處巔重殿來少些肅穆,象征城主大人地位的主案後的墻上掛著一幅半墻大蘇繡,五彩絲與金銀線覆面交錯織就,顏色鑿鑿,繁覆精致,繡面卻是一幅肅穆的五艘大乾最先進的軍船巡海圖,肅穆的繡圖與婉約的繡工矛盾融合,與閣中置著的幾座人高的鑲花琺瑯瓷相互成趣。閣中未置香爐,卻隱約絲絲松香,卻是一座琺瑯瓷上帆船型的鏤空青瓷盒裏置上了淡雅的松花香液。

暖日也換了男裝,隨護李幼橙。李幼橙進了坤閣,細眉微挑,眼前一亮,原城主府充公之物皇帝又把其中的大部分賜給了李幼橙,落籬早將這其擺置好,她倒不知,原來漢城王奢華得有格調。

只在見到除了江濤以外還有一個她沒料到之人時,李幼橙蹙眉,甩袖擺裾入座,李幼橙微怒,“駙馬怎麽也在此?”

牧浩然潤朗一笑,“公主,皇帝命我來協助您的祭北上任事宜。”

父皇?李幼橙神色不見緩,擡眼覷江濤,“江城宰,父皇為何未告知於本宮?”

江濤一身青衣略顯寒酸,隱有些疲態,聞言摸鼻,“公主,這是皇上的臨時口諭,我也是在和牧侍郎遇上時才知道。”

李幼橙點頭,“既然如此,江城宰便配合著安排罷!”

江濤有些不自在,五年前,他見證了李幼橙和楚正行這對夫妻由緊張到後來的親昵,現在他又似乎又夾在公主的家事中了。

江濤睨了牧浩然一眼,心下讚嘆好皮相,只可惜是個依賴色1相的三流人物,不過牧浩然也算是能屈能伸,江濤問李幼橙,“牧浩然是五駙馬,公主您看將牧侍郎安置在知牧衙的公館還是城主府?”

李幼橙看了眼一臉隨然的牧浩然,“駙馬意下如何?”

牧浩然道,“既然公主與我是夫妻,雖然此事為公,我也不想麻煩江城宰,住城主府便可。”

李幼橙隱下不快,道,“既然如此,暖日,你帶駙馬隨落籬安置。”

暖日領命,牧浩然淺笑,調侃道,“公主,攪擾了。”說得似疏離實然親密。

李幼橙不置可否,牧浩然也不覺尷尬悠然自處。

見牧浩然隨暖日離去後,江濤眉間一肅,“公主,您的船遭劫?”

李幼橙點頭,“被水匪所劫,又被山匪所救。”

江濤低頭細想,“邑城政令不易行,有幾方較大的勢力,就怕這些匪賊與這些勢力相關。”

李幼橙聞眼,帶笑道,“看來江師兄準備得挺充足。”



濤聞言臉一挎,“公主,我本閑人,怕有覆公主期許。”

李幼橙不愉,微諷,“老師難道不是逍遙之人?如今也做了太宰。”

江濤認命道,“我所以才不敢有所懈怠。”

“也未必有江師兄想的糟,我知道江師兄有能,朝堂雖大,發揮之地卻有限,如今我是城主,江師兄勿須左右顧忌太多。”

江濤嘴微揚,“公主,您也不像攬事兒的,為何主動請纓?”

李幼橙翹睫輕斂,她是想讓江濤成為她的心腹的,思琢片刻,李幼橙揚眸,輕聲道,“我為將軍生了一雙孩兒,我的另一子便在邑城。”

江濤耳尖,聞言驚詫只片刻,很快便恍然,微嘆,“和安,這才像你嘛。”既然如此,她對牧浩然的冷淡就自然了,因為她根本不是傳言中的與牧師然郎情妾意,只為難她要與牧侍郎做表面夫妻。

李幼橙輕笑,爆出更驚人的,“江師兄,將軍沒死。”

江濤驚得嘴微張,楞了好半傻,摸了摸腹部,砸砸舌,“果然是將軍。”當年的拳頭可讓他後怕至今。

李幼橙試探問道,“江師兄覺得如何?”

江濤故作頹喪,“我上了賊船還能如何,公主莫忘多賜些獎賞,錢帛之物上佳,美酒次之,再次玉器。”

李幼橙揚唇,笑得舒心而溫暖,“本宮依江師兄的盡心程度行賞。”

江濤正色,“和安,你見了將軍了?”

李幼橙臉微紅,低聲道,“就在最近。”

江濤一見覺得很是不妙,謹慎問道,“你忘不了他?”

這是李幼橙的私事了,只如今李幼橙不把江濤當外人,坦然道,“我只要他。”

江濤此時才真正驚到,一個公主,竟然能做到如此,只這才麻煩!

江濤不滿道,“將軍是奸細,不告發已是極限,公主還要和他牽扯?”

李幼橙莫名,“如果他不是奸細呢?”

江濤搖頭,“不管真相如何,朝廷已經定罪,要想翻案微乎其微。”

“我不再乎。”

“和安要與將軍偷偷摸摸一輩子?”

李幼橙挑眉,“有何不可?”

江濤再次搖頭,“是男人都不能忍受,而且對你的名聲也不好,更有甚者,一旦事情爆發,你也逃不窩藏奸細之罪,知情不告,可以說看在夫妻一場上情有可原,窩藏奸細,便與奸細同罪,和安,你想清楚了?”

李幼橙臉一整,“你是這麽認為的?”

江濤腦筋一轉,“將軍不是也沒告訴你他活著,我看將軍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
李幼橙聞言心一暖,略有所感,他和她的想法多有不同,他卻還容著她,縱著她,順著她的指責,也許她的指責有些在理,但更可能的是他有更深的考量,他卻不說不辯。他是如此喜愛她,如此的喜愛,讓她深受,讓她深信,他怎麽可能舍得了她?

李幼橙愈加堅定,“即使如此,本宮也甘之如飴。”

江濤一嘆,還期望改變李幼橙的想法,“將軍願意如此?”

李幼橙微笑,信心滿滿道,“他會解決所有問題。”

江濤又怔,聲微揚,“將軍他有解決之道?”

李幼橙低應一聲,低頭,掩住嘴邊的甜蜜,他是她男人,真好呢!

江濤頗為無奈道,“和安,你這艘賊船還不是普通的危險,可別忘了多給些賞賜。”

李幼橙擡頭,“自然。”

江濤挪挪嘴角,道,“你案桌上的小吊擺看著不錯,賞我如何?”

李幼橙微楞,又覺好笑,“我不知江師兄對這中精致卻無用的觀賞之物也熱衷。”

江濤道,“怪你城主府太奢華。”

“你喜愛便拿去,只如今我做城主,要你多費心,我看趙城尉是個缺心眼的,恐怕也多要你幫襯。”

“可別小看趙城尉,他有勇有謀,膽大心細,只缺人情練達。”

“你們二人是父皇指給我的,你們效忠父皇時,別忘我也是你們的主子。”

江濤一整,正聲,“自然如此。”

李幼橙道,“你便先開始準備我正式上任之事,我遇劫之事你與趙城尉合計一番,再仔細追查。”

江濤道,“我來便是問公主正式上任之事,。如今正式的文書已經交接,待祭北儀式過後,城主大人您便邀邑城官要舉辦一場大型宴飲,一來與日後共同議事的下臣互識,二來與邑城的要人示好。”

李幼橙蹙眉,“本宮是城主,邑城便由我主宰,我為何要放低身段?”

“先禮後兵,有邑城豪戶支持與擁護是最好的,無他法,才訴諸武力強迫。得平民心,重要,更重要的是,要抓住紳貴之心。”

李幼橙眉一舒,“如此也好。”

江濤笑道,“舉辦宴飲,向來公主比臣熟悉甚多,到時臣便也湊湊熱鬧,皇上的宴飲臣還沒有資格參加,如今城主大人也滿足滿足臣下的奢望。”

“要如此奢華?”

“邑城是富人之城,城主大人您可不能被比下去!”

李幼橙有些不喜,她從來就不喜歡拼富比才之類,“有必要?”

江濤道,“如今公主是邑城住,食的也是邑城邑,您富

有了,您的食邑也有榮,且先邑城城主也是慷慨之人,治理邑城的官員除了領朝廷俸祿以外,先邑城城主也會從自己的財富中撥出一部分作為嘉獎,臣以為,這法子很好,值得效仿。您炫富再加上慷慨,便讓您的下臣,便如我,有了盼頭。”

李幼橙輕笑,“最後一句,才是你想說的吧。”

江濤聳眉,“不盡然。這邑城要人,也是富人,在自宅中的享受也極為奢華,總不能邀了別人還讓人敗興,這可不是與人示好之法。”

李幼橙道,“本宮明了。這事,我讓落籬帶著內侍一同辦,他們有經驗。”

江濤長長的籲了口氣,略誇張,“城主大人有事臣子服其勞,臣下便先與告退,與邑城的前知牧交接了解一番,再擬政綱給城主大人過目。”

李幼橙道,“本宮初從政事,要江師兄辛苦了。”

江濤眨眨眼,“臣還是那句,錢帛上佳,美酒次之。。。。”

江濤還沒說完,李幼橙擺手好笑道,“好了好了,本宮知曉,你退了罷。”

“是。”

江濤退了下去,暖日送走了牧浩然,又領來了楚正行,原來是楚正行聽聞李幼橙的駙馬來了,想問明一番,才沒急著出府。

楚正行來,暖日自然識相的退至閣外守著,李幼橙見來人,甜甜一笑,嬌道,“不是說說要出府麽?”

楚正行見端坐於上位的李幼橙,一身驕凜,只獨對他眉眼含媚,脊背一觸麻,欲1念驟起,幾步上前,抱起李幼橙抵在案桌上,竟是一把撕碎李幼橙的上衣襟和下褲,一邊吸啜李幼橙的胸乳,一手解開自己的褲帶,臀下一頂,擡起李幼橙的細嫩腿兒,便將火龍深埋在李幼橙的嬌花中。

李幼橙痛呼又嬌喘出聲,微蹙眉,腿兒夾緊楚正行的粗腰,媚吟,“大粗人,輕些,我疼呢!”

楚正行放慢了插弄的速度,一下一下的磨蹭著,騷亂著,厚唇轉到李幼橙的耳邊,一邊含濡著,一邊急促粗語,“妖女。”

李幼橙隨著楚正行如輕舟般搖蕩,眉眼愈發妖媚,委屈輕吟,“明明是你自個發1情。”

楚正行半闔下氤氳的藍眸,沈浸於交1歡廝磨的快感,粗踹道,“你勾引。”

李幼橙瞇著美眸,陶醉著細細呻1吟,舔了下楚正行的頸子,撒嬌道,“你亂說,本宮才沒有。”

楚正行一掌按捏著李幼橙的臀兒,在某一點一下又一下小幅度緩慢的聳頂,李幼橙花兒一縮,間歇輕微抽搐,求道,“你快些!”

楚正行不理會,只低聲問,“是你勾引?”

李幼橙腿兒顫了

顫,這種要到不到的磨人感覺讓她如缺水半的魚兒般半張著嘴,即歡愉又痛苦,李幼橙泣聲又媚人,“是人家勾引,你快些給人家。”

楚正行壓抑的吼了聲,咬著李幼橙的耳朵,“是,媳婦兒。”

二人歡事之後,李幼橙仍然衣裳不整,雙頰緋紅,一手揪著楚正行的耳朵,一手扯著他的大胡子,氣道,“混蛋,這裏是外居!”

楚正行低頭,就著交1歡的姿勢抱著李幼橙,默默認罰。

李幼橙真的有些生氣了,這裏是隨時都有人進來之處,她拒絕不了他的熱情,他以前還會適當的克制詢問,如今連詢問都省了。

她沒有拒絕有錯,可是罪魁禍首是他,李幼橙兩手用力一扯,楚正行疼皺眉,低聲道,“你誘人。”

李幼橙心下轉甜,“你覺得我很美?”

楚正行心下一寬,低聲道,“嗯。”

李幼橙放下兩手,揚起小臉,摟著楚正行的頸子,嬌道“夫君,我還有什麽優點?”

楚正行微楞,默了更久,就在李幼橙俏臉剛沈時,楚正行捏揉李幼橙的胸1乳,“這裏。”

李幼橙臉一黑,果然是不能期待他解風情的,嗔怒道,“笨蛋。”

楚正行親了親李幼橙的額頭,“你甩不掉。”

李幼橙輕扯了下楚正行的胡子,“還是笨。”

楚正行眸子一黯,沈默。

李幼橙輕咬楚正行的脖頸,撒嬌道,“人家喜歡你笨呢!”

楚正行藍眸愈加深沈,道,“我要把胡子刮了。”

李幼橙微詫異,“你不需掩飾?”

楚正行道,““死”了之後,我便去了用來掩飾的假疤,去了假疤,便是掩飾,蓄須是嫌煩。”

李幼橙頭大,“連凈須也閑煩?”

楚正行沈默片刻,老實道,“沒疤易招女子。”

李幼橙更加詫異,“那凈須作什麽?我可不想你招女子。”

楚正行耳根微紅,靦腆道,“幼幼應該會更喜歡。”

李幼橙呆滯了一瞬,撲哧一聲笑出來,“本宮已經很喜歡你了!你不用多此一舉。”

楚正行有些失望的唔了聲。

李幼橙眉眼含笑,啄了啄楚正行的唇,道,“你可以試試,看看本宮會不會更喜歡。”

楚正行藍眸一亮,“嗯。”

“現在說你做什麽沒離府。”李幼橙把玩著楚正行的大胡子,糾纏著打結。

楚正行撫弄著李幼橙的小細腰兒,“你駙馬來了?”

李幼橙玩得正歡,心不在焉的嗯了聲。

楚正行又默了

一瞬,李幼橙有些奇怪的擡起頭,道,“有疑問?”

。。。。。。

“你和他同房?”

楚正行終於開口。

李幼橙揪了楚正行的腰肉,怒道,“我是水性楊花的女子?”

楚正行狂喜,很是不敢相信,“幼幼的身體也只是我的?“

李幼橙總算明白楚正行在糾結什麽了,也是,像她這般的貴族女子,心裏住著一個人,卻也會耽於享樂與其他人追逐肉1欲刺激,他以為她心裏一直想著他,卻也不會放棄與其他男子排解欲望和寂寞。難怪當年她對他說說她怕寂寞時,他的表情很是壓抑。

李幼橙氣消了,眼兒微紅,大乾男子為尊,平常女子被要求三從四德,只要失了清白,便被男子棄之如鄙,他不是不再意,只在他與她倆的情中,他從來就將自己擺在卑微的地位。他怎麽可以如此不自信?她相信他喜愛她,不論在精神和肉體上都不會背叛她,而他卻沒有自信,是表現得還不夠麽?

李幼橙將臉埋在楚正行的胸前,氤氳道,“笨蛋,你不知道我麽?我喜歡你,也想要和你,只和你,做男女歡事。”

楚正行抱起李幼橙離了桌案,瘋狂的轉圈,李幼橙頭漸暈,急急喊道,“停下來!”

楚正行將李幼橙抱坐在椅上,微喘,道,“幼,幼。。。”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。

李幼橙笑嗔,“人家只和你行歡,有這麽值得高興?”

楚正行微赧,緩了興奮勁,深深地凝著李幼橙低沈道,“嗯。”

李幼橙嗔罵,“可不是個笨蛋。”

楚正行道,“幼喜歡。”

李幼橙道,“這下可以安心離開城主府了罷!”

楚正行道,“我最近也抽不開身,幼幼讓我多呆一下。”

李幼橙將臉枕在楚正行的胸前,“你之前說快了是多快?”

楚正行道,“等那個算計我的人到了邑城。”

李幼橙蹙眉,“是誰?”

楚正行道,“還不清楚。”

李幼橙讓楚正行松了手,轉而跨坐在楚正行的腰腿上,摟上楚正行的頸子,將自己私密之處隔著褲子與楚正行的欲1根之處蹭了蹭,伸出小舌舔了舔楚正行的唇瓣,道,“以前我說過要騎著你做的,記得麽?”

楚正行氣息漸漸不穩,一手鉗住李幼橙的腰肢兒,道,“嗯。”

“下次,好不好?”

楚正行耳熱,低唔了聲。

李幼橙又乖乖的側坐著,將臉兒在楚正行的胸前揉了揉,道,“以後別在這裏做,這裏隨時都有人進來呢!”

“暖日守著。”

李幼橙氣頓,“要你忍著,否則一個月不給碰。”

楚正行沈默,李幼橙又道,“連衣褲都撕碎,這下,我的侍女對你更有抱怨了。”

楚正行道,“幼幼的侍女很盡職。”很識相的退出,沒阻止,也不多嘴。

李幼橙小口的咬上楚正行的胸口,模糊埋怨,“我的名聲真的被你敗光了!”

楚正行只是低聲笑著親吻李幼橙的烏黑發頂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嘻嘻,終於有更新了,準備速戰速決,然後開個新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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